2015年6月26日 星期五

你遠比你想像中能做到的更多


心理四 賴怡臻

  又快到了鳳凰花開的季節,眼看著自己將要畢業邁入另一個階段,免不了回首看看這幾年來在台大心理系的經歷,一邊想著自己幾年前的「願景」,另一方面思索自己現在是否持續並確實地在這條「理想」的路上耕耘。而我終究為了這樣的理想多做了哪些準備與勇氣去突破自己呢?

 一、回首初衷

「你為什麼會念台大心理系呀?

  這是一個所有唸心理系學生都免不了被詢問的問題─我也不例外。不可否認的,我們的大腦需要方向與目標,有了目標方向後,再搭配上自己的動機熱情與做事能力,更能夠帶領我們學習、成長。對於這個問題,或許你有你自己暫時的解答;也或許你正在尋找完美解答的過程中。對我而言,對人的關懷─特別是想要更了解各式各樣的人是如何與外在環境互動是我最初念心理系的原因,也是現在不斷用來砥礪自己的初衷。
        
                我想,每個人都希望自己能夠找到一個完美無瑕、符合自己能力、興趣的目標來推動自己前進,但現實世界總是會有種種的考量,會讓我們做出某些層面的妥協與適應。這就像是生物體在與外界互動的各種反饋機制一樣,我們會因應不同的環境來調適自己。對我來說,這個過程中往往是一種淬鍊,也更能夠深入的認識自己是否具有足夠的彈性,並了解到自己遠比自己原先想像中能做到的更多。這一點一滴的累積是無形的資產,會在人生中的某個時間點發會讓人意想不到的結果。

二、願景的萌芽與落實

  可貴的是,台大心理系提供了讓人能夠充分自我探索的空間。當我在大學這幾年做出很多自我探索的活動(如工作實習、活動、研究、社團)時,總是很能自然的與同儕們分享,而大家也抱持著「包容多元聲音」的態度去看待系上同學們在做的「大大小小的事業」。而我自己「社會關懷」的價值觀願景也正是從台大心理系這樣開放的學習氛圍間接培養而茁壯的。特別是我相當感激在大二時,與許多學長姊一同參與逆光系刊的「議題部」討論,我們共同參與並推廣了「La Psy」,一起開始帶動大學生關注社會議題的討論,學長姊們熱心無私的帶領著我去嘗試各種腦力激盪、各種活動的規劃與主持,這讓我在心理學所學更能與現實社會接軌,也促使我一邊落實台大校訓「敦品勵學,愛國愛人」的理念。

  許多老師也用心將社會議題討論的部分融入在課程中,讓更多的學生能夠動腦開始思考。以下我舉出畢業生意見調查中的檢核點供大家參考,這些檢核點能在某些層面上代表著台大心理系學生在經過四年後多多少少都應該會培養到的能力與態度:

1.      我在心理系所學有助於增加我的「心理學專業技能」
2.      我在心理系所學有助於增加我的「基礎科學與人文社會學科素養」
3.      我在心理系所學有助於我的「邏輯思考能力」
4.      我在心理系所學有助於我的「問題解決能力」
5.      我在心理系所學有助於我未來工作上的「實際應用」
6.      我在心理系所學有助於我的「人際溝通能力」
7.      我在心理系所學有助於我的「團隊合作能力」
8.      我在心理系所學有助於我「融合多元文化的觀點來論述心理學」

 由此可見,台大心理系的環境提供學生培養以上八種知識與能力。

如果將心理系學生的學習願景是以這八個方向加以推想而得,我們是否可以在每個學期結束後都能用以上八點當作自我檢視與自我調整的一個指標呢?
而對於欲培養每一樣能力的我們,本身又做出了哪些努力呢?

三、社會議題需要心理系學生關心

心理系培養學生有不同的視角來關心

  以畢業生意見調查舉例來說,在我們系所期待學生有的「人文社會科學素養」能力,一方面也是回應「社會問題都與人有關」。心理學眾多學科中致力於將人分為許多不同的面向去剖析,綜合比較研究的學科,在面對社會眾多問題時,各領域的心理學就像是拿著不同倍率的放大鏡,甚至是望遠鏡的去看待同一件事。例如:神經心理學拿著顯微鏡去觀測人腦神經細胞的活動、組織心理學中探討個人在團體中運作的各種行為態度等。在大學時期的我們,就像是海綿一樣,學到了各種以不同視角來看待人的面貌。因此,我們在學習上我們有很大的優勢,除了加廣外(從個人層次到系統層次),也是加深(從看巨觀層次深入到微觀的層次),這樣全面性的學習觸角,培養我們在想一件事情時更能顧及身與廣的各個面向。

「專精特定領域」與「通才」都是菁英─免不了與社會接觸

  或許很多人會問:「我們甚麼都學,但是容易樣樣不專精」,這麼想也是沒錯的。
我有兩種回應這個問題的方式。第一,如果對特定領域學有專精也深感興趣,可以朝那個領域的課外學習,甚至是研究所繼續深造;第二,如果真的在大學沒有找到特定自己學有專精的領域也不是一件壞事,因為就業市場上就是需要「跨領域學習能力強」的年輕人─這裡就是我想提到的「通才」。我們常聽到剛進入職場的年輕人說「到公司後我要從頭學起」,其實並不全然是學用落差所致,而是在大學教育上不太彰顯出我們要擁有「能將自己曾經所學快速轉換到職場所需的應用模式」的能力。以我的例子來說,每次勇於接下新的挑戰與任務,並且想盡辦法去找資料、討論、提問就是一個淬鍊自己能快速學習跨領域知識的方式。不論是第一種或是第二種回答,時常是並進的。也就是說,可以同時專精某領域的知識,也同時努力的培養自己成為跨領域學習能力強的人,如此一來,人人都可以既能有專業,又能解決其他疑難雜症的成為菁英。

  在培養自己成為菁英的過程中,免不了與社會的接觸。留在學術研究圈的人不僅要學會嚴謹的研究、更要能利用專業去思考自己對於社會改善的貢獻所在;進入職場的人該思考如何透過社會大學的訓練,讓自己成為一個能在第一線發現問題,並有能力當下解決社會問題的人,這也同時呼應到台大心理系所欲培養我們擁有的「問題解決」、「邏輯思考」能力。

四、台大的學生可以也更應該做個有溫度的人

  首先,想先和大家分享一個故事。
  
  故事的主角是一位印度的王子,名字叫悉達多,他出生在人人稱羨的皇宮,這座皇宮富麗堂皇、應有盡有,悉達多自幼被長輩們照顧的無微不至。隨著年齡漸長,這位王子文武雙全、聰穎絕頂。他時常與朋友坐在樹下思考著這一切萬物運行的道理、生命的哲學。然而,久而久之,皇宮裡的安逸生活樣貌已經不再是他感興趣的,於是他眺望著皇宮外的世界,勇敢的踏出了自己的舒適圈,離鄉背井去體驗皇宮外的另外千百萬種生命樣貌。

  你們猜猜他在皇宮外看見了甚麼呢? 沒錯,是更真實的人生面貌。他目睹了垂死的老人,他看見到處都是飢餓的孩童,他看見了慘破不堪的家庭。原來在這一個國家裡,同時存在著和自己如此差異大的生活!悉達多心生不忍,問著他的朋友:「有人不會死亡嗎?」他的朋友回答:「王子,只要是人,每個人都會死」。悉達多心想:「如果每個人都會死,那麼我們這一生追求的實體事物都將歸零,那我們的一生到底要追求甚麼呢?

  身為處在台灣享有「宮廷般資源」的大學─也就是「台大」學生的我,聽完這個故事後我開始反問自己:「如果明天我將要死亡,我能夠留些甚麼在這個世界上?」老實說,我很困惑。尤其是站在這個將要畢業的我來說,我看到有些朋友們、老師們、同儕們大多開始因為憂慮未來,也因為著急,也開始討論著某某工作能讓自己拿多少薪水、出國留學能不能讓自己將來升遷得更快等。

  我心想:「這難道就是台大學生們的眼界嗎?又有多少人想著更大的群眾們的利益與福祉?」特別是走出台大校園外後的那個世界,台灣這片土地,還有哪一些角落是我們只需要付出一點點的關心,還有哪一個角落有不為人知的生老病死苦痛、人生無常,是我們身為「台大畢業生」能夠在離開校園、或是繼續升學時能夠像是悉達多一般,透過實際行動來體認與協助的?
 
  我想了很久,依稀有答案迴響在耳邊:

  如果當你再次問我:「如果你明天即將死亡,我能夠留些甚麼在這世界上?
  
  我會自信且肯定的回答:「把回饋社會與同理關愛人事物的精神遺留在人間。」
   
  做一個有溫度的人,並且把這樣的溫度盡我一生的努力留在世界上。





冒險治療---徐堅璽學長專訪


  • 徐堅璽學長介紹 
徐心理師是臨床組碩士畢業的學長,大學期間擔任系學會會長、和同學舉辦第一屆向陽營。喜歡接觸青少年的他,畢業後先擔任學校心理師、結合體驗教育與青少年輔導。離開學校後學長移居花蓮,除了繼續進行冒險治療外,也正計畫透過合作社的模式結合在地小農與勞動者,以合作經濟的理念突破資本主義與自由貿易對人心的挾制 

  • 冒險治療是什麼? 

冒險治療的理論基礎是體驗教育「從參與中的反思學習」,從具體經驗過程中讓認知、情感、社交、感官及靈性的全人投入,使得學習更能內化(謝智謀,2005)。在體驗教育中人會被放在真實情境,必須採取某種真實的行動並主動參與,在體驗活動中,完成所處環境之挑戰任務,進而做到自我覺察的反思與接受。 

冒險必須符合不確定性,有風險挑戰及失衡的狀況(Priest,1990a),Alvarez & Stauffer (2001)定義冒險治療為「任何有目的利用冒險工具及技術,引導使個案朝向治療目標方向改變」。而冒險治療是結合傳統治療治療者活動前評估個案,運用這些冒險經驗和活動作為方式來設計活動,有意介入帶領個案挑戰他們自己。透過這些自我挑戰,個案可以學習到一些關於自己的事物與概念,常會設立需要達成任務。在冒險期間常常必須面對一些負面的感受,如過度依賴,習得無助感等,在成功與挫折中更深刻的認識自己。透過治療人員的引導,成功的感覺與控制感會被增強,而更有能力幫助行為之改變(Herebert,1996 
摘要自邱冠璋(2011)<冒險治療在台灣> 

Q:學長當初是怎麼開始接觸冒險治療這塊? 

冒險治療其實台灣做的人少的,我會有機會接觸到,一是很早以前在系上都有辦營隊(向陽營第一屆!!),那時候我們就是用團康去讓大家交流。二是博士班大約1997年)當時正值美國體驗教育又稱探索教的風潮有傳到台灣來以有接觸到。那時我就覺得能夠把團康跟人心理上的改變做一些結合很有意思。因此後來我自己到國外就買了一些書,裡面有一本是Adventure Therapy(1993)這是我第一次認真接觸冒險治療 

後來比較多都是自己的機緣,我有一段時間到學校去當學校心理師,所以就跟國中有一個連結。我那時候傳來的體驗教育比較常接觸青少年,所以在國中也就開始使用這種體驗教育的方式。當時正好認識一群喜歡做戶外冒險活動的好朋友,所以有學習到一些戶外冒險工作的技術剛好我又有張心理師的執照,所以就有這些機緣結合起來就覺得我應該做冒險治療(笑) 

後來大概八九年前,我辭職離開學校較以行動心理師的身分工作,時間上比較自由,因此多去參與亞洲體驗教育學會。因為這個學會不斷的找跟冒險治療相關的國外的一些講師來,所以會持續不斷補充知識,後來也有自己到國外去參加國際的冒險治療研討會。有了這學會的資源,加上自己的一些閱讀實作,開始在這上面累積自己的經驗。當時也在學會中認識幾個有在推冒險治療的前輩,例如謝智謀老師他其實做的更多更久更大,因為他本身本來就是一個很愛冒險的人,所以前面有他推的一些工作我有一段時間會去旁聽他的課,或是在一些學會的工作上互相配搭,也從他那邊得到了一些經驗,因緣際會下就慢慢接觸更多。 


Q:要怎麼能評估每一個人能夠承受多少風險是否可能高估? 

風險的話我目前還沒有做到高估個案而造成危險,或者說我們知道該如何漸進通常會預計想把個案推到某個程度,但因為個案本身才是主體,基本上我們的態度上比較會是讓個案自己決定要挑戰到甚麼程度,可能想把推到裡但沒有意願的話就不會再持續 

不過如同我說的我們在推動他們面對某些挑戰時也會循序漸進,會從小的接觸讓他熟悉並了解這些挑戰,然後再讓個案自己評估是否要接受它。例如之前有一位學生,我們想要讓他學習如何正確處理恐懼,他平常在學校遇到懼怕的事可能會以罵人或生氣等方式應對,例如老師罵他他就嗆回去等等要讓他學會如何正確面對自己的恐懼,或至少是在面對當下先忍耐一下想一想,當時我們的設計是帶他去高空垂降。他一開始也很抗拒,我們就會先讓他在一旁看人垂降,漸漸會請他來垂降同學拍照,引起他也想要嘗試看看」的心情。當然我們在過程中會持續的問他想不想嘗試,雖然通常不會直接接受垂降這種難度的推力,但如果我們持續有在小地方看到他的改變,例如開始可以接受幫忙上繩索,那就代表可以繼續嘗試推推看。 

Q:剛剛那位個案有成功達到本來想要達成的目標嗎? 

後來他在老師的逼迫之下答應了,可能他本身也是有點想,只是欠缺一個強逼的推力吧!雖然答應但他還是很怕,因此我就跟他說我們一起下去。其實垂降最可怕的時間點是你要相信繩子會拉住你然後要將身體傾斜出去到懸崖的時候,那時那個孩子就遲遲不敢探出去,開始會很害怕的罵髒話,我就跟他說,你害怕要罵沒關係,但你身體要出去才能下去。其實這就是要讓他忍一下,至少面對這個害怕。後來他也慢慢接受,跟我綁在一起下去我就跟他說:我們兩個中間還有一條繩索在一起,如果你掉下去,放心我還拉住你。他後來就成功完成了第一次的垂降 

高空垂降就是這樣,通常出去如果你穩的住然後開始稍微下去兩三步通常你就開始變成享受了,覺得很好玩,所以他之後就照這樣步步克服就像行為治療裡面一開始就要不能太強,所以會先找四公尺的高度就大概一層樓高,做完後他們有另外一個地方可以做八公尺,再來還有一個地方可以做十二公尺。而之前跟你們說與他在一塊,那個鉤環其實在操作上有一個涵義,就是我請他自己想,如果覺得安心了,下去的過程當中覺得OK,就告訴我停下來,然後把鉤環拿掉。所以在做八公尺的那個路程,因為八公尺比較遠,他就有機會說老師等一下,我要把它解開。 

Q這種治療的效果最後通常會怎麼去評估呢? 

冒險治療是以個案在冒險過程當中的改變成為動力,這些改變本身,可能就是象徵了這個孩子的心理狀態有了一些調整。但畢竟是發生在冒險情境裡面這些心境上的改變是否能夠延用到個案的日常生活,也會是我們往後需要去關注的。但時而也可能會有沒發生在日常生活上的顯著成效這樣的冒險治療感覺就會麼作用。實務工作比較麻煩的一點還是這種成效上面的問題。剛剛那個個案他有沒有變比較好呢?就我們所知至少我還不斷去那個學校的過程當中,他是比較沒有被老師再說他有之前的問題 

我們當時的設計便是不斷透過這些冒險的活動,去創造一些能夠讓他會害怕的情境然後他就能夠自己去接近,然後去習慣知道原來這種不愉快就是害怕的感覺。對應到生活中,他也會知道說有時害怕襲來,不一定有機會把它推翻,但至少他在幾次冒險行動過後,知道有一個方法是可以共處一下,忍耐一下,然後,他可以自己找到方法去面對這種感覺至少在他身上有看到某些改變,那就會有些療效吧! 

Q:想問學長有關於台灣現在冒險治療的發展狀況以及可以加強的方向 

覺得最大的困境是真的很少有單位可以全心的做冒險治療台灣也並沒有對這方面要求專門的執照或說需要訓練多少小時,另一部分也是因為冒險治療的成本真的太 

但其實在學術研討會上,冒險治療這幾年都有沒有缺席,有時會推出一些工作坊或是分享一些案例,讓大家認識。我自己是覺得目前的能力上比較要考量的是,我還沒有看到有哪一個心理師,能夠很心地做冒險治療,目前真的有在專門做這塊的有一個都市人基金會,但他們算是社工的背景。其實我也沒有很專心,但是我就是算可以有比較多機會來做這件事情。有很多心理師是有興趣做冒險治療,但他因為未來工作的領域可能是大學學校,這些機構的工作方法裡頭不見得很多空間可以放冒險治療。 

近幾年來有些國家可能會結合更生人做一些,可以說是冒險旅程。台灣慢慢也有,但還不多就是了。像盧蘇偉之前那種少年觀護人帶他們去騎獨輪車,我不太知道他們是自己發起的還是因為有這個理念所以才用這種方式來做,但是,道理是相通的。國外是先從學校裡開始了冒險式諮商,然後逐漸推廣法院用在犯罪少年身上,以及進入到醫院的體系,所以也有一些醫院體系會有一些結合冒險治療這種方式來做一些創傷經驗的療 

心理師這塊我自己是覺得臨床與諮商背景對做這塊都沒有太大差別啦,但就是需要自己去嘗試做一些冒險才能夠帶其他人一起去。心理相關的背景投入我是覺得真的可以多一些,像之前有嘗試去玉里署立醫院跟那邊的心理師護理師社工師做一些分享所以目前跟醫療單位的結合也是有做只是都沒有定期就是了 

Q:想問老師台灣在心理相關科系方面是否有對這塊特別做研究的學校? 

也沒有哪學校在訓練這個,頂多就是有些學校開放研究生去做這個題目,例如師大竹教大與玄奘大學知道這學校有碩士生寫這方面東西畢業的未來師大也有可能雖然他們是在公民與教育領導學系,但謝智謀老師領系就是開冒險治療而且也滿多人去上的或許會影響教心系或台師大的學生 

Q:學長覺得心理師或擁有心理學背景對於冒險治療在運用上的幫助是? 

若是心理師的話,大致上就是可以大聲說自己是在做「冒險治療」吧!不過相較來說應該會有不同的關注層面,例如真的進入到人比較心層次的一些對話的時刻。這時我們過去的專業訓練還是比較能夠提供我們一些方向或者是我們比較不會太害怕去談到這種深入的部分。我那些戶外工作者朋友有時候就會說:「談到這種地方我真的會『』(台語)」。 

心理學知識上比較有幫助的則會是在設計或安排療程的時候我們有這些知識就可以選擇配合哪些治療或是跟心理相關的理論會比較充分一點,藉以引導設計活動的完整度可能會比較好一些。不過也是因為在這領域真的很欠缺對心理學充分了解的人所以在系上這一塊就是可以好好把握。以台大心理系理論為基礎的底子來說,這部分我覺得也很有幫助,因為我自己就會對冒險治療的理論去嘗試探究。不會只停留在冒險活動技術上變化精進跟調整我會比較去找相關的跟人心理變化的論述來放進冒險活動來去談所以因為學校系上的優良傳統在這上面好好去磨練我覺得滿好的 

Q:學弟妹若想要接觸冒險治療這塊學長會給予什麼建議嗎? 

先去參加登山社吧(笑),我覺得滿有幫助的,登山的技能對冒險治療有很大的幫助,因為冒險治療門檻很高,需要有某種程度的熟練。雖然在冒險治療會比用一種分工,像我是心理師則主要執行心理治療工作,我就比較專注於受治療者的心理狀態。而在旅途中會有另外一個嚮導教練他負責是這個行程的安全,而教大家在這個冒險旅途上面的硬技術hard skill就會教練來提供。中間有所謂soft skill就是面對困難心理怎樣去建設去面對,就由冒險治療師來執行。可是基本上冒險治療時還是要懂得冒險才能參與這旅程,要不然自己就要被救助,也沒有辦法專心做治療。 

書籍的話2012又出版一本Adventure Therapy》,是原作者跟另外兩個作者在後來比較有系統地做一個冒險治療的整理。然後因為是冒險治療,多少會涉及一些《生態心理學》,也可以多看看,另有一本也是比較生態心理學的《像山一樣思考》。若是較學術的期刊,有一個Journal of Experiential Education(JEE),與體驗教育較相關的研究都會收錄在裡面。 

而活動方面,現亞洲體驗教育學會還有一個委員會,叫做台灣冒險治療專業社群。去年就開始比較固定在推出一些實作活動,像去年有做一次講座,讓大家透過一些案例來了解,或分享對於冒險治療理論的整理,以及冒險治療有關的發展跟一些方向,讓大家來瞭解這一塊。參與者大部分都是體驗教育的心理治療工作者的話,大部分就是正在學習正在念研究所的學生比較會來。 

目前有的資料就是不多所以好處就是你也可以廣泛多接觸,並一定要跟冒險治療直接相關,例如談荒野,談冒險教育等等的,自己的背景如果是單純的心理治療,這些知識都可以再做結合,彙整在一起成為你冒險治療使用的工具。